思考

狂热想象

这几日在读霍弗的『狂热分子:码头工人哲学家的沉思录』,偶然读到知乎里一篇记述全共斗的文章,感想颇多。

文章中记述了北野武回忆当时的话:

「当时新左翼的学生运动,基本上与新兴宗教的年轻家伙的劝诱没有区别。试着进去的话,气氛也好,心情也好。什么时候都想和大家在一起。在像是可以交朋友的氛围下,到那里去了,不管是谁在,喝些茶,说说美帝国主义要怎样这样的话,一天就过去了。从地方来到东京大学的孤立感啦,完全就没有了。」

所有的群众运动的吸引力,并不在其教义的神圣或是承诺的美好,而在于它们为畸零人提供了一个逃避和替代“不堪的自我”的机会。

「对于失意者来说,群众运动是一种替代品:要不是可以替代他的整个自我,就是可以替代一些能让他的生活可以勉强忍受的元素」

无思、放弃了思考的、不加批判地接受,正如回忆中所言「说说美帝国主义要怎样这样的话,一天就过去了」。学生沉浸在群体带来的温暖和安全感中,用先成的口号代替复杂的思考,共产主义成为了一种「思想休止符」,成了能提供确定性和归属感的工具,可惜的是,它对真正的探究没有一丝一毫用处。

宏大的外部仇恨,是解决渺小内部空虚最廉价、最有效的粘合剂。